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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西南医大附院建院元老口述史】首任院长谢水里: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

文苑川南在线  发布时间:2021-08-02

  导语:

 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,学校建校70周年,医院建院71周年,作为向建党、建校周年庆以及8月1日院庆日的特殊“礼物”,此次“建院元老口述史”可谓意义非凡。

  笔者在大量翻阅查找相关档案资料时,幸运地找到了贺志光老前辈的相关信息资料,第一时间联系他现在所在单位的离退休工作部门,并又通过贺老提供的信息线索,进一步找寻到医院首任院长谢水里遗孀贾希勤(也是建院元老),建院元老翁善云、叶政书、徐自进等前辈的联系方式,宣传部在医院党政领导指示下迅速组建院史采集小组,前往贵阳、成都等地进行院史挖掘、抢救性收集工作。

  “建院元老口述史”不仅抢救性的记录了这一批老红军、老战士、老前辈为我们党、国家、学校、医院做出的卓越贡献,更向我们生动展示了气吞山河、无所畏惧的长征精神、抗战精神。他们中有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、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的老红军;有担任陈毅元帅机要员的新四军战士;有跟随白求恩医生学习的八路军战士……下面,请您和我们一起打开这段尘封的历史,一同走进这些建院元老。


  谢水里,1917年出生于江西省吉水县。1929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,1933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,参加过湘江战役、平型关战役、淮海战役、渡江战役等,担任过杨成武将军通讯员。解放战争时期,任第二野战军炮兵师卫生处副处长,直属医院第二分院院长。1950年,随部队从南京挺进大西南到泸州,筹建川南医院。刘伯承元帅签发任命书成为川南医院首任院长。1952年8月,离开泸州。1953年-1956年,西南军区卫生部抽调前往武汉同济医学院学习。后任成都市卫生防疫站副站长、党支部书记,离休前任成都市爱委会办公室副主任。1981年离职休养。2001年,在成都逝世。

【西南医大附院建院元老口述史】首任院长谢水里: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(图1)

  丨口述内容主要由其大女儿谢江河讲述,夫人贾希勤补充

  丨访谈时间:2021年7月15日

  我今年75岁了。4岁随父母一起到泸州,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卫生部直属一分院的全体合影上,也有我和妹妹的身影,站在父亲身边的是我,坐在父亲怀里的是我妹妹。父亲很少讲他个人的经历,我了解父亲还是在60年代,学校布置作业——了解身边的老红军,父亲才和我讲述了他的经历,其中泸州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。

【西南医大附院建院元老口述史】首任院长谢水里: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(图2)


前排中间为谢水里院长,身旁站着的小女孩是谢江河

父亲年少坎坷,但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

  我父亲出生在江西吉水县,属于吉安市。父亲是遗腹子,在他6岁时,母亲也去世了,他成了孤儿。此后,跟随祖母生活,家里贫苦,11岁时开始当学徒,受尽各种欺凌。1929年,红军攻打吉安胜利后,村里也驻扎了红军部队。红军给父亲了一碗白米饭,这是父亲人生中第一次吃到了白米饭,年少坎坷的他12岁前从未吃过一顿饱饭,他听到红军宣讲的官兵平等思想,了解到红军是为解放劳苦人民而战,消灭剥削,他便决心跟着红军走,成为了一名红军战士。

  父亲一生经历很多战役,是从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。长征时,父亲18岁。在湘江战役中竹子刺伤了脚,他是带伤走完长征。“奇袭安顺场”战役中一天急行240里,经历过惨烈的腊子口战役,作为敢死队班长,带领全班与敌人殊死搏斗,打到仅剩他一人,他把枪口对准自己,最后一颗子弹“留给自己”,幸运的是后援部队冲锋上前打退了敌人的进攻。爬雪山时患过雪盲症,差点牺牲。因为腿伤曾在陕北老乡家中养伤,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,是当地村民用米汤救活了他。小时候我问父亲,您是怎么样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的,父亲和我说,“我不是走的,我是飞过去的”。

  也是因为腿伤,父亲萌生了学医的想法。后来,平型关战役后,经过申请,父亲到当时晋察冀军区白求恩卫生学校,曾跟随白求恩大夫学习。父亲印象里白求恩的要求很高,各方面都很严格。

  1945年,父亲被部队派往当时的河北阜平县井儿沟军工厂卫生所任所长,在那里与母亲相识。母亲贾希勤,1927年出生于阜平县,阜平县是晋察冀边区政治军事中心,外祖父和舅舅早年就积极参加革命,被边区政府称为“贾家父子兵”,受环境和家庭的熏陶,母亲12岁就参加了儿童团,主要任务是在村口站岗放哨、查路条、送信,协助游击队埋地雷等,在百团大战中,参加过东庄战役。1945年入伍,当时在卫生所药房工作。

【西南医大附院建院元老口述史】首任院长谢水里: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(图3)

谢水里院长与夫人贾希勤的合影

  1946年,与父亲结婚后,母亲便一路随着父亲转战各地。1948年,父亲先行随部队参加太原战役。随后,母亲带着才出生几天的妹妹和2岁的我也前往太原与父亲汇合。那时,母亲才生产几天但一路上担任发药工作,没有一点懈怠。因为劳累过度,造成子宫脱垂,后来,还是在泸州做了手术才恢复健康。

  1949年,我们一家又从太原到了北京。刚到北京没有几天,接到南下的命令,父亲又立即随部队前往南京,随后,又随部队挺进大西南。母亲带着我和妹妹,到重庆与父亲汇合。1950年,我们一家随部队一起到了泸州。

筹建医院 大家像一家人一样

  到了泸州之后,父亲主持医院的工作,母亲在药房工作(当时药房只有两个司药),都特别忙。我们姐妹俩就被送到托管的地方看管着,或者就跟小战士们一起玩。那时大家像一家人一样,特别亲,父亲跟大家一起吃一起工作。我记得那时,还有好几个从南京来到泸州的医生,还有一位是博士,都是很厉害的。当时泸州的老百姓来看病的也特别多,而且,当时看病、拿药都是免费的。每天医生、护士都别忙。

  我记得在泸州过的一个中秋节,当时有老百姓给医院送来了月饼、干果之类的,医院里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过节,一边吃月饼,一边赏月,很开心,大家非常融洽。

  1952年,父亲调往成都,我们就跟着父亲一起离开了泸州。

  在泸州虽然只有短短的2年时间,但是泸州给父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后来也不时提起来,很关心当时一起到泸州的人,也关注着学校和医院的发展。他最爱说的话就是,“党把工作交给我,是信任我,那就是要全力做好。牺牲了无数人才换来的好日子,一定要珍惜。”

  回想父亲一生经历,他不讲个人得失,只是一心一意地把党交给他的工作做好。对我们的要求就是要认真读书,做一个对党忠诚,对社会有用的人。如果父亲能看到如今西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发展,他一定会感到欣慰。(文/李浩 刘墨 图/汪帆)

  (来源:健康西南)

编辑:李永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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